#打开眼界#前言:王熙凤和李纨互为妯娌,两人年纪相仿,可二人的婚后生活却是天差地别。李纨先一步嫁入贾府,还怀有一子贾兰,李纨出自书香门第,文化素养方面远胜王熙凤。占尽先机的李纨后面生活的远不如王熙凤热闹,丈夫贾珠的早逝使李纨如坠冰窟,从此成了一位形如枯稿的寡妇,反观王熙凤在贾府如鱼得水,深得贾母欢心。曹雪芹用笔极其细腻,在周瑞家送宫花一回,不着痕迹地将二者的生活状况进行了一番对比。
凤姐白天嬉闹
(红楼梦第七回)周瑞家的悄问奶子道:“奶奶睡中觉呢?也该请醒了。”奶子摇头儿。【甲戌侧批:有神理。】正说着,只听那边一阵笑声,却有贾琏的声音。接着房门响处,平儿拿着大铜盆出来,叫丰儿舀水进去。
王熙凤深受贾母和王夫人的器重,在贾府可谓如日中天。林黛玉初入贾府之时,王熙凤第一次出场就是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可见王熙凤在贾府的地位非同一般。
王熙凤在工作方面相当“热闹”,总是能安排得妥妥贴贴。日常家庭聚会,王熙凤也是快乐的源泉,能够放下身段去扮丑引得满堂喝彩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贾母,非常喜欢活跃氛围的“凤辣子”。管理荣国府已然不易,兼具管理宁国府的王熙凤足以令人侧目,红楼梦原著中描写王熙凤的文字,处处透露着“热闹”的气息。
王熙凤在婚姻中也不冷清,作书人通过第三者的视角将凤姐的风月之事呈现出来。王熙凤和贾琏在大白天就迫不及待行周公之礼,其中也许有难言之隐也未可知,譬如凤姐日理万机,夫妻二人的私人时间较少,难得相聚,怎能不你侬我侬一番?又或者,贾琏欲望缠身,凤姐半推半就。无论如何,房间里传出来的嬉闹声是真实的。
王熙凤和贾琏白天嬉闹,周围有一大群丫鬟和婆子伺候,任何人也不敢大声说话,就怕吵到小两口,场面极其宏大。
李纨午间小憩
(红楼梦第七回)穿夹道从李纨后窗下过,隔着玻璃窗户,见李纨在炕上歪着睡觉呢,遂越过西花墙,出西角门进入凤姐院中。
贾珠早逝后,李纨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。她不仅失去了丈夫,也失去了在贾府的重要位置。寡妇是不可以管理荣国府的,李纨只能退居幕后养育孤子,在荣国府失去“声音”的李纨只能独自安静下来。
李纨从荣国府的舞台退下来后,只能教习姐妹们做女红,后面还举办了诗社。诗社让李纨有了色彩,同时也让看书人对她有了不一样的理解。同是生活在贾府的屋檐之下,别人是烈火蒸霞一般,李纨数楹茅屋足以安然自乐。
周瑞家送宫花路过李纨的后窗,午间时分,寡妇李纨不能像惜春妹妹那般和尼姑玩耍,也不能像黛玉妹妹那般和宝玉游戏。她只能选择睡觉,她也只有睡觉。
李纨的这份“任尔东西南北风,我自岿然不动。”的自我约束令人动容。
后语:曹雪芹一笔作两三笔者、一事启两事者均曾见之,送宫花一回尤其明显。王熙凤白天嬉闹,寡妇李纨唯有小憩,王熙凤的“热闹”和李纨的“冷清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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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裴望南说红楼